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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游学到研学 商业征伐背后的迷与思

2018-05-28 来源:  热度: 举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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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又到一年暑期时,关于游学的话题也热了起来。

  2018年4月,新东方和携程前后脚发了游学行业报告,教育行业与旅游行业的头部公司,选择以相同的方式表达了对游学的重视。综合两份报告来看,中国国际游学2018年预计会实现100万人次以上;而市场总量按照21.8%的速度增长,2020年将达到435亿元。

  “教育+旅游”的蛋糕越来越大,但市场竞争也愈发激烈——尤其是原本利润空间很大的国际游学,有多位业者告诉TBO(旅游商业观察),随着国内与海外的“信息不对称”逐渐被打破,行业这几年一直在洗牌;而产业链上的大玩家,也都想伸手到合作伙伴的后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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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国内教育机构直采目的地资源,或者旅游公司创建教育品牌,甚至海外高校直接与国内学校合作,都是这种趋势的体现;同时,学生与家长在“见过世面”以后,对产品的要求也越来越高。在这样的背景下,没好产品、也没独特招生渠道的中间商,日子渐渐没法过了;类似“跟团游+去几个国外学校看看”简单粗暴的操作,也失去了竞争力。

  很多游学业者提出了“做深教育”,希望通过主题化、定制化的新产品,培育起C端市场的认知——在B端(学校与教育机构)相对保守的游学理念面前,直接赢得家长的支持才能有新的生存空间;更多的玩家,则看到了国内研学的火爆前景、试图吃上这口政策红利,并借此将掌握的学校资源做二次变现。

  这可能是一片比国际游学更广阔的市场,也是很多区域性旅行社的兵家必争之地。

  “青少年教育旅游”这个崭新的细分行业,或许比很多观察者想象的要复杂很多。它造就了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,我们也都在这片混乱而生机勃勃的烟尘中,摸索前行。

  国际游学:轰轰烈烈的“去中间化”

  “你现在到国内的学校或者教育机构谈合作,除非他从来都没有做过游学,你去任何一家,他的桌上可能都会摆着一摞产品介绍,从什么渠道来的都有。”

  英国EE教育中国区总经理 Victor Wang告诉TBO,这就是国际游学供应商目前的窘境:竞争极其激烈。“所以拼价格在这个行业里,太正常了。”

  在Victor Wang看来,国际游学产业链大致可以分为几类角色:一是供应商,比如英国EE教育这类公司,以及目的地的学校和教育机构;二是国内的中间商,游学机构、旅游公司以及学校与教育机构;三是消费者,学生和家长。供应商提供产品,中间商负责组织学生,然后家长买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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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但实际的产业链条,比Victor Wang描述的要复杂。在供应商这一端,海外的学校很强势,因为他们可以找到生源,而且几乎是国际游学产品的绝对核心,挤压着合作伙伴的空间;在中间商这一端,国内的学校与教育机构也很强势,因为他们直接掌控生源,这让专门的游学机构和旅游公司处于弱势。

  据新东方发布的《2018中国国际游学行业发展报告》显示,中国国际游学参与主体主要包括:自行组织国际游学的各大公立私立学校,市场份额约占70%;教育培训机构/留学中介机构约占10%;旅行社约占9%;专业游学机构约占8%。

  一个现实的情况是,诸多游学/旅游公司开始抱怨,掌握生源的教育机构拿走了利润的大头,导致他们经常遭遇家长的投诉:明明我们花了好几万,为什么在海外的吃住行还这么低档次?从这个角度而言,提供大量服务的人,却在链条中分到的利益最少。

  然而这些公司或许要面临更恶劣的未来:被教育机构或学校抛弃。“比如新东方原来一直采购我们的产品,但逐渐的,他就变成自己直接去采购资源了。”某大型游学机构相关负责人小天(化名)告诉TBO,“因为新东方有自己足够多的生源。到了一定阶段,就会绕开国内的游学供应商,在境外直采上多推进一些。”

  “爱模拟教育”创始人范江涛,从另个角度描述了国内教育机构为什么要单干。“以前出现过一些状况,就是学生不满意地接的导游水平。我们后来就不用导游了,一般是联系当地大巴车司机来帮做交通;领队都是我们的老师,他们也都有导游证。”

  对于海外的高校,爱模拟教育会通过官方途径预约;而游学途中的其他行程安排,比如酒店预订,范江涛表示会通过在国内“控股合资的旅行社”来完成——这打破了以往教育机构与旅行社“搭帮干活”的传统:教育机构提供生源,旅行社提供出境资质与安全高效的服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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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游学供应商和渠道之间的乱战已经开始,但“黄雀在后”的隐忧也随之出现。“现在国外很多学校,已经可以直接联系到国内学校或客户。这就是游学跟旅游不一样的地方,因为游学中有一部分产品,就是围绕学校的课程进行的。” Victor Wang告诉TBO。

  在他看来,如果海外学校能帮学生匹配好寄宿家庭等要素,直接合作就是可行的。“甚至将来寄宿家庭,都是可以通过民宿网站解决,那学校只要专心做好课程就行了。还需要供应商干嘛?中国孩子知道这学校什么时间开什么班,办好签证就去了。以后游学可能都不一定是以组团为主。”

  在这样的背景下,曾经立足于服务的旅游公司、游学机构,包括一些海外供应商,该如何自处?前期大家还可能以价格战拼生存空间,但随着国际游学产业链越来越精简,所有人都不得不思考,等待自己的是一个怎样的未来。

  “幕后者”的反击

  去中间化大潮中,旅游公司与游学机构的第一步反击,是向更源头的客户伸手——学校。而以往,他们大概率是通过教育机构做中间人,与学校产生对接。甘居幕后的代价就是,很多教育机构做游学的牌子越来越响,但提供旅游服务的公司却鲜为人知。

  据业内人士介绍,一般公立学校对游学产品没有什么清晰的需求,都是合作的教育机构给学校提供什么,学校就做什么——除了非常牛的那种学校,比如人大附中、八一中学,可能有自己的国际教育交流项目。但很多学校的国际部、国际教育交流项目合作办学项目,也都是教育机构在操作。

  “学校不是那种商业思维很重的地方,不是说你的价格低就能切进去。所以我们直接去拓展学校很难。”小天告诉TBO,“但是难也要做,因为我们得生存。”

  于是,很多时候就会出现尴尬的一幕:旅行社或游学公司去某学校竞标时,发现碰见了自己的教育机构合作伙伴,大家只能相视一笑。

  但“跨界生切”其实很勉强。“为什么很多家长宁愿去新东方买个4万的产品,也不去OTA或旅行社买3万2的,因为他们认为游学是一种教育产品。” Victor Wang表示,这首先是个用户认知的问题;其次,教育机构的获客能力,也是旅游公司难以企及的。

  “很多教育机构,它本身就会在学校里做校本营、做Steam教育;或者它就是培训学校,在这个基础上卖游学产品,获客成本就比较低。但是游学公司和旅行社就不行了,获客又难又贵。”

  一个典型的例子,就是操作“模拟联合国”产品的爱模拟教育。范江涛告诉TBO,他们在举办模拟大会前,会于3-6月在学校做培训讲座,解释说明项目;9-12月也会去学校上课——因为模联产品有知识上的门槛,所以这种培训是必须的;家长和学校也普遍认可这一点,并付费购买了培训课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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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据范江涛透露,模拟联合国课程入校这种方式,可以满足学校和学生的培训需求。学校欢迎他们入校宣传,最终也有相当高的转化率;特别是中国区的模联大会、不涉及出国的费用和学习时间占用,其转化率往往能达到100%——从这个角度来看,其获客成本约等于0。

  “有些公司只会做毛利40%以上游学产品,但我们没这样的要求。”范江涛表示,“游学不是我们唯一的盈利点,大家的成本结构不一样。

  在这种情况下,游学机构和旅游公司也计划去做更激进的布局,比如成立自己的教育品牌。部分公司开始大手笔招揽教育人才、以充实游学研发和服务团队。但这种调整并不轻松。

  不过,这也是教育机构甩掉旅行社时会遇到的问题:旅游服务,真的没那么好干。所以大家也算是在同一起跑线上。

  “国内教育机构做目的地资源直采后,有时价格也没什么优惠;而且老外很认死理,不会24小时给你服务,超过上班时间有事可能需要你自己解决。”美之旅国际研学事业部总监李甲豪告诉TBO。“但如果通过我们合作,因为集团总部在美国,会有境外团队及时解决问题,不会让问题蔓延到国内,让机构/学校为难,或让家长着急。”

  目前来看,这场产业链角力还需要时间才能有结果;而且一个毋容置疑的现实是,有实力做教育机构的旅游公司并不多——所以大家也在尝试其他的打法:在产品上做创新,避开资源、财力上的血拼,而去做深产品承载的教育内容。可以说,这也是诸多中小游学机构唯一可能突围的路径了。

  中小玩家突围:争取家长的支持

  在知鸟游学联合创始人苏玮看来,走规模化路线的国际游学机构,很难加载特别深的教育内容在产品上。“比方说可能新东方和知鸿的某些产品,看起来就差不多,他们就是要拼价格。”

  这种打法让中小公司很难跟进。“他收客人次够多的话,就能把综合运营成本降低,比如我拿的营地就是比你便宜,所以价格是有优势的。” 苏玮认为,世纪明德就是一个将成本控制做到极致的案例。“他们真的做的很精细了。”

  所以,中小游学公司首先还不是面临教育机构的挤压,而是同类公司的竞争——知鸟游学的选择,很鲜明地体现了这一点:苏玮告诉TBO,他们已经将主阵地从国际转移到了国内。“做国际游学,用户就太分散了,而且特别考验资源能力。但做国内,我们就可以发挥出已有的学校资源优势,实现更大规模的出行。”

  另一方面,苏玮认为中小公司想突围,就必须做“更加市场化的产品”,让家长和学生觉得这个产品有价值。从目前游学的品类来看,这种趋势已经比较清晰:据李甲豪介绍,语言类产品已经开始过时,除非是名校国际语言营。现在的游学,更注重内容和形式的升级,以及国内外学生的交流和融合。另外,有些主题营比较受欢迎,比如野外拓展、科技营、STEAM课程等产品;部分小众的品类也在崛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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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李甲豪认为,新品类的想象力还很大。“现在游学并没有完全市场化,因为学校会听教育机构的,而他们通常在推的,是一些主流、常规的游学。”

  据业内人士介绍,大部分教育机构在和供应商采购的时候,更愿意选择价格不太高、接受门槛低的产品。“他们在乎的一是这个东西要好卖且便宜,二是供应商的服务效率得高,我的客户有任何需求你都能快速响应。”Victor Wang表示。

  “为什么家长通过学校、教育机构看到的产品都差不多?因为一些有特色、小众深度的东西,教育机构可能最初都不会选。比如说我们之前做的足球营等产品,很多机构一看就告诉你,这个别给我们,估计很难推。”

  在这个环节,家长与机构的需求其实并不统一。尤其是随着游学产业的成熟、很多学生与家长“见过好东西”之后,这种矛盾将愈发明显。很多公司已经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。

  “很多做深度素质教育的项目,比如ASDAN(注:英国素质教育发展认证中心,一个非盈利性教育组织)、SKT思珂特教育,在业内已经有明星相了,部分也获得了资本认可。” 苏玮表示,“ 这种项目很像游学,但又比游学更高级。这种精品素质教育的主题类产品,一定是未来游学的方向。”

  事实上,这代表着“家长话语权”的崛起——一些定制化需求的出现,也能说明这个问题。“我们已经遇到这样的客户,就比如更希望去一个没有中国人的这样的课程安排里、只跟国外的小朋友一起,他们有钱有时间,想在国外参加一个月的营地,就天天上语言课程。” Victor Wang表示。

  “学校与学校、家长与家长,以及机构之间的竞争也会更激烈,这就给了新产品以机会,从业者也更注重内容创新。”李甲豪说道,“游学定制化、特色化是一个趋势。目前的小众需求,可能未来会成为主流需求。

  但目前来看,有些需求较为小众,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。在很多业者看来,类似篮球、滑雪、艺术、艺术节,百脑汇、金色大厅这种细分的特色产品,还只是大众游学市场的一个补充——如果进行开发的话,往往会出现很难成团的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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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比方说现在北欧游学很火,但超级贵,动不动四五万;而去美国、英国、加拿大、澳大利亚都是3万多一点。对我们来说,两者是利润差不多的,但美英产品的竞争更激烈。从另一方面来说,尽管去北欧的需求很多,但价格成本偏高。去的人少,也就更贵了。正所谓物以稀为贵。”小天告诉TBO。

  另一方面,Victor Wang觉得很多游学业者为了避开激烈竞争,而对“特色”产品产生了偏执。“如果站在设计产品、提供服务角度去想怎么差异化,你是得不到好答案的。因为旅游、教育资源都很难垄断,你在这拼命去做差异化,最后市场接受度不高还是抓瞎。”

  在Victor Wang看来,家长在选择游学产品的那一刻,才是该做“差异化”的地方。

  “大家都在研究资源上怎么差异化,但前端对接客户的时候,怎么让他们看到我的品牌、价值主张、模式的差异化?你的产品再牛,用户去之前怎么能体会到那些细节?他们往往觉得你这产品‘看起来’和其他家也没什么大区别,还不明白为什么卖的更贵。所以,营销要形成差异化——让家长在下单前,明白孩子参加游学能得到什么,以及产品差异。”

  事实上,无论培育家长、学生的游学消费认知有多难,这都是很多游学机构的必走之路——尤其是创业公司,它们在得到资本支持的情况下,更有意愿绕开部门机构的阻滞、在此杀出一条血路。如果他们成功了,事实整个行业都将因此受益。

  研学崛起:新蛋糕该怎么吃?

  目前,部分公司正在尝试一个新方向:计划把海外的营地教育产品“搬到”国内做。有业者介绍,实际上已经有公司在做类似的事情,目前来看效果非常好。

  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差异化竞争的思路:海外游学费用高、时间长,很多家长对此还有着安全的隐忧——而高客单价的国内游学,他们有可能觉得不划算。那么将国外优质的教育资源和操作模式搬到国内做,则可以覆盖更广泛的客群。

  尽管有业者透露,这种操作模式在师资、课程上还有些落地的难题,但业者的热情本身说明了一个问题:集中在国内的青少年教育+旅游市场,正变得越来越诱人。近几年随着政策利好而越来越火爆的研学产品,就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——尤其是对旅行社来说,这或许是一块崭新的大蛋糕。

  “入局的旅行社,很多可能只是成立了一个教育科技公司或者文化公司去对接学校,本质上还是那一批人在做。”而很多专业研学机构,会组建并打造自己的课程开发团队和课程执行导师。中凯国际董事兼战略投融资副总裁陈世涛告诉TBO。

  但从某种程度来说,教育公司不愿意做研学,因为研学的重服务,并不符合其高附加值的商业逻辑。有业者介绍,比如有些教育公司或能实现30%的毛利率,而研学产品的毛利率可能在10%左右。

  但市场对研学的体量已经做出预判:2017年,中国旅游研究院等机构发布了《中国研学旅行发展报告》,宣称未来整个市场规模将超千亿元。

  另外,2016年11月,教育部等11个部门印发了《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》。携程游学平台总监张洁认为,这对于已经在学生市场耕耘多年的旅行社,是一个重大利好。但研学旅行毕竟属于新型的教育产品,各地的发展速度和响应速度并不一致,各地教育局也是在互相学习经验中摸索前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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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种摸索也有着现实阻碍。“教育部发文后,很多学校实际上还是有顾虑,因为一旦在学期内组织学生出去研学,就要考虑安全性的问题。”有业内人士告诉TBO。

  另外,部门学校和业者对研学本身还有着相当的困惑。“概括来说,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主管部门负责这事,教育口还是旅游口?学校也不知道研学产品具体的标准是怎样的。”某旅行社业者希文(化名)表示,“我们在设计产品前,会先和校方、家委会代表作探讨,但并没有一个成熟的案例可以去借鉴。

  张洁认为,除了必须的安全保障体系,适合做研学的旅行社应该具备以下能力——1.整体服务整合能力:涉及产品研发、教案撰写、大型团队组织、标书筹备等;2、人才储备能力;3、学科内容融合能力。

  事实上,如何找到旅游资源与课程结合的衔接点,正是大多数研学机构最头疼的。“比如有些学校会让老师参与研学产品的设计,他很懂某个学科、但不懂旅游,找点的时候就会让合作的旅行社很头大。”希文告诉TBO。

  值得注意的是,尽管目前旅行社做研学还存在诸多难点,但研学的特性,实际上也给了他们相当的耕耘空间:因为学校对研学安全的顾虑非常大,所以大概率会选择当地熟悉的旅行社进行合作——就算这些公司的专业度不是最好的,但“关系在,我放心”。

  如此一来,区域性研学市场的竞争短期内就只会集中在少数几个玩家身上,形成某种封闭的战场;但双刃剑的另一面是,这也要求旅行社在研学产品的操作上基本要“0差错”,不然就很容易失去学校客户。这里的试错成本相当高,而且容易遭遇恶性竞争。

  希文告诉TBO,他们已经有过类似遭遇:竞争对手复制他们的产品方案,并偷工减料地来降低成本、做低价格。“我们前期的研发成本非常高,但就会有人钻空子搞偷袭。”

  对部分有能力的公司来说,挖掘学校在研学产品之外的需求,是一个应对竞争的有效方法。陈世涛告诉TBO,中凯国际本身的定位是“为学校提供多维度的学生活动的解决方案”,研学只是其中一条产品线。“我们开发一个学校客户,是有很多成本构成的,所以必须要考虑如何能满足他们多方面的需求。”

  事实上,这也是诸多旅游公司、游学机构的选择。越来越多的业者正试图针对学校开发多条产品线,比如游学与研学的结合,刚好就能够规避淡旺季的弊端。

  不过,随着研学市场的水涨船高,以及教育行业自身竞争的日益激烈,很难说教育机构什么时候会大规模进场;也很难说区域性研学战场,什么时候将迎来巨头的全面强攻——比如今年4月,世纪明德向媒体透露将成立近20个省级子公司,以响应各地研学旅行政策落地。这个市场还存在很大的变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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